站在死亡之舞酒吧正中央,我的指关节捏得发白,手里紧握一把阿喀琉斯M179e步枪。就在袭击开始前的几秒钟,有人将这把枪塞给了我。刚刚被我打死的疯子,他的鲜血和脑浆溅在我的脸上、手臂上,合成皮夹克上。我的联络人是个30岁左右,顶着一头莫西干绿毛的漩涡帮成员。他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“呦呵,菲,手法不错。”他用赞赏的口吻对我说。“还以为你胆子小,原来不是软蛋。打死个废物不算什么。不干它二十个,你就不能算是漩涡帮的人!”
本来就很不自在的我现在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。漩涡帮的其他成员还在嘲笑我,但是在一片七嘴八舌里,我感觉到语气里的一种认可。我的莫西干联络人甚至提议给我装一个他们专有的初级植入体。好在不是帮会标志性的义眼套装,于是我接受了。我逐渐和他们打成了一片。
“漩涡帮的义眼可没那么容易拿。”他大笑道,“只有入帮的新人才能装。我们挖出他们的眼睛,把皮剥开。不打麻药。只要你能活下来,就算入帮。”
聊到高兴的时候,我问他们接买卖杀人的传闻是不是真的。我的莫西干线人热情地点了点头。
“可他妈不是吗!能赚大钱,还鼓舞士气。你也知道,我们的目标就是成为没有感情的机器。杀手这种活可以让我们把所有残存的情感全排斥出去。最近,有个家伙就因为我们做了一个小孩哭哭啼抱怨个不停。我就跟他说:‘朋友,你最好赶紧找点抑制情感的超梦来看,不然老大非崩了你的脑袋不可!’那傻逼要是听我的,也就不会死了!”
我听他讲着这些奇闻铁事,意识到娱乐应该不在他们的情感黑名上。可然后我忍不住又想,机器会笑吗?